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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落髮處 - 最美的蓮花塔

可惜佛像都被外教徒破壞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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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落髮處的奇特景觀--未開發的一半樹林和已挖出的一半佛塔

大致原因是上面有伊斯蘭教的墳墓,所以不能開

 

GLIMPSE AFTER CLIMPSE
DAILY REFLECTIONS ON LIVING AND DYING

 

生 死 無 懼

 

十二月

 

12.1

初學者的心,是開放的、空的心,是隨時準備好接受的心。

如果我們能以初學者的心來仔細聆聽,就可以真正聽到。

若以一顆寧靜的心來聆聽,儘可能不受預存思想干擾和左右,教法的真理就可能深銘於我們心中,生死的意義就變得越來越清楚。

我的上師頂果欽哲仁波切說:「你越去聆聽,所聽到的也就越多;你越去聆聽,你就越能深入瞭解。」

 

12.2

慢慢地,當你保持開放和專注,運用技巧將你的心越來越集中,你負面的東西會慢慢消失;

開始覺得全身舒暢,就像法國人所說的:「être bien dans sa peau (在皮膚中感覺很舒服)。」

你會產生一種輕鬆和完全的自在。我認為這種修行是最有效的心理治療和自我治療。

 

12.3

我們曾經想過和做過的每一件惡事,其根本是源自對虛假自我的執著和愛惜,而讓它變成我們生命最親愛、最重要的東西。

所有造成惡業的負面思想、情緒、欲求和行為,都是導因於我執和我愛。

它們是黑暗、強而有力的磁鐵,讓我們生生世世都遭遇了種種障礙、不幸、痛苦和災難,所以它們是所有輪迴痛苦的根源。

 

12.4

一次又一次靜靜地觀想:死亡是真實的,且會毫無預兆地突然降臨。

不要像西藏諺語所說的那只鴿子一樣,整夜忙著做巢,到天明時連眼睛也未曾合過。

 

12.5

微細但完整地體悟「見」,能夠轉化你看待每件事的方式。

我越來越瞭解,思想和概念都是障礙,常常讓我們無法輕鬆進入絕對的境界之中。

現在我明白了上師為什麼常常說:「要努力學習不要有太多的希望和恐懼。」因為它們只會激起心靈的混亂。

當「見」產生時,就可以看清楚心念的真面目:短暫而清晰,且只是相對的。

你可以直接看穿每件事,好像你有X光眼睛一樣。

你不要執著思想和情緒,也不要加以拒絕;而要在本覺的廣闊懷抱中歡迎它們。

到那時,你以前所看重的東西——野心、計劃、期望、懷疑和熱情等,就不再那麼深刻地左右著你,因為「見」已經幫助你看清它們都是徒勞無用的,並真正生起捨棄之心。

 

12.6

恭敬心是體證自性和萬物最純淨、最快速、最簡單的方法。

在我們修行的過程中,會產生一種奇妙的相互依存現象:

我們不斷嘗試從內在生起恭敬心,而這恭敬心可以讓我們突然瞥見自性,

而這種瞥見又增強了我們對上師的恭敬心。

所以,最後恭敬心從智慧中產生:恭敬心和自性的實際體驗兩者互相激盪且密不可分。

 

12.7

除了短暫的舞姿之外,人生還有什麼呢?

過去做過的事,現在看起來不都如黃粱一夢?

一起長大的朋友,兒時玩耍的地方,曾經執意堅持的意見和看法,都遠遠拋在腦後了。

此時此刻,你讀這本書時似乎那麼真實,然而,就是這一頁也快要成為記憶了。

 

12.8

禪坐時,不要「觀」呼吸,而要讓它自然溶入你,好像你就是它。

慢慢地,呼吸的動作,呼吸者的氣融合為一;對立和分離都消失不見了。

你會發現這個非常簡單的專注過程,能夠過濾掉你的思想和煩惱。

然後,你好像脫下一層舊皮,某種東西被剝落,而得到了自由。

 

12.9

靜靜地坐著,從內心深處,啟請真理的化身——你的上師、聖哲或覺悟者,示現在你面前的天空中。

觀想上師或佛如彩虹般鮮活、燦爛和透明。

如果你難以觀想上師,可以把這種真理的化身想像成光,或去感覺他就在你面前的天空出現。

讓你心中生起的啟示、喜悅和敬畏,取代觀想。

我的上師敦珠仁波切常說,如果你無法觀想沒關係,最重要的是要去感覺這種示現,而且知道它是一切諸佛的加持、慈悲、能量和智慧。

以無比的恭敬心,將你的心與上師結合,然後把你的心安歇在他的智慧心中。

 

12.10

就如佛陀教示我們的,生命短暫如閃電乍現;

華茲華斯(Wordsworth)也說:「這世界再也受不了我們:得到了又用掉,我們浪費了我們的力量。」

最令人心碎的是,我們浪費了我們的力量,背叛了我們的本質,放棄了今生(自然中陰)覺悟自性的殊勝機會。

上師一直訓示我們:不要再欺騙自己,如果到死亡時,還不知道自己是誰,那我們又學到了什麼?

 

12.11

我們絕不要忘記:透過身、口、意,我們有選擇的機會。

如果我們選擇這樣做,就能終止痛苦和苦因,幫助自我的真正潛能和佛性喚醒我們。

除非佛性能夠被完全喚醒,解脫無明,與不死的覺悟心相結合,否則生死輪迴將會永無盡期。

所以佛法告訴我們,如果我們今生不為自己負起所有責任,我們的痛苦將不只延續幾世,甚至千萬世。

就是這種清晰的真理,讓佛教徒把來世看得比今生重要,

因為有許許多多的來世在等待著我們。

這種長遠的眼光,左右著他們的行為。

他們知道,如果我們為了今世而犧牲了所有的來世,就好像把一輩子的積蓄一餐就吃喝光了,瘋狂地忽略了其後果。

 

12.12

西方人可能會驚訝西藏有那麼多轉世的人,而他們大多是大師、學者、作家和神秘家和聖哲,對佛教和社會都有卓越的貢獻,在西藏史上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我相信這種轉世並不僅限於西藏,隨時都可能發生在世界各地。

歷史上,出現過一些藝術天才、精神領袖和人道主義者,幫助人們向前,如甘地、愛因斯坦、林肯、德蕾莎修、莎士比亞、聖法蘭西斯、貝多芬、米開朗基羅等。

當西藏人聽到這些人時,會立刻說他們是菩薩:

而我聽到他們的名字、志業和遠見時,我就被諸佛和上師偉大進化過程的莊嚴所感動,他們為了解脫眾生之苦,改善整個世界而示現於世。

 

12.13

懷疑並非病,而是缺乏我們傳統所謂的「見」所導致的症狀。

「見」就是對自性和實相本質的證悟。

當「見」全部出現時,連一絲的懷疑都不會產生,因為我們會用實相自身的眼睛來看它。

但在覺悟前,懷疑還是不可避免的,因為懷疑是迷心的基本活動。

對治懷疑的唯一方法,就是不要壓抑它,也不要執著它。

 

12.14

要瞭解我所謂的慈悲的智慧,就是要完全看清楚慈悲的利益,以及不慈悲帶給我們的壞處。

我們絕對要區分清楚,什麼是「自我的利益」,什麼是「終極的利益」;錯認的結果就是痛苦的來源。

我執產生了我愛,我愛又因傷害和痛苦而生起了根深蒂固的嗔恨。

然而,傷害和痛苦並非客觀存在;

唯有我們的嗔恨心才能讓它們存在並賦予其力量。

當我們瞭解這點,就會知道:是我們的嗔恨心讓自己遭受了惡運和挫折,讓生命充滿了焦慮、期望和恐懼。

藉由消除我執和對不存在自我的執著,我們就消除了那種嗔恨,而能去除逆境和挫折對你的傷害。

因為,你怎麼可能攻擊根本不存在的人或東西?

 

12.15

每次禪坐前,都要有這種覺醒:我們和所有眾生基本上都擁有佛性和最深奧的本質,為了覺悟佛性,必須滅除無明和痛苦。

我們要讓這種動機啟發自己,以下面一切諸佛祈禱文的精神,致力奉獻出我們的修行和生命給所有眾生的覺悟:

藉由此修行的力量和真理;

祈願一切眾生獲得快樂和樂因;

祈願一切眾生解脫痛苦和苦因;

祈願一切眾生永不離神聖大樂;

祈願一切眾生心保安詳,了無執著和嗔恨,

祈願一切眾生相信一切眾生完全平等。

 

12.16

我常想像一些偉大的上師和獲得甚深證悟的人,就如莊嚴的山鷹,翱翔於生死之上,透徹生死的真面目,和其神秘而紛雜的相互關係。

透過山鷹之眼(覺悟之眼)俯看一切,我們想像中的生死的界線都相融而消失了。

物理學家大衛.波姆(David Bohm)描述存在的實相為「流動中未破損的整體」。

大師所清楚透視的,就是那個流動和那個未破損的整體。

我們的無明所稱的「生」和「死」,不過是那個流動和整體的不同面相而已。

 

12.17

當你經由戒律淨化生活,和由禪修鬆懈你的攻擊、執著和消極心,觀照的智慧就會漸漸顯現。

在它光芒的無量清明之中,這種洞察力,可以讓你清楚而直接地看見心和實相本質的最微細運作。

 

12.18

十九世紀的一位大師,有個愚笨的弟子。大師一直教授他認識自性,他還是不得其門而入。

最後,大師非常生氣,就告訴他:「看,我要你把這一整袋子麥子背到對面山頂,中途不可停留休息,直到爬上山頂。」

這個徒弟頭腦簡單,卻對上師有著無比的恭敬心和信心,就完全依照上師的話去做。袋子很重,他花了很久時間才完成任務。

最後,當他到達山頂時,放下袋子,頹然倒地,雖然疲累卻感到無比的舒暢。

所有的阻礙都消除了,凡夫心也跟著融化。就在那剎那間,他突然覺悟了自性。他跑下山,不顧一切就衝進了上師的房間。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他的上師對他一笑,故意說:「這麼說,這趟登山之旅很有趣咯?」

 

12.19

修習專一可以把散亂的心帶回家,把生命的各種面相集中起來,這稱為安住或永恆的寂靜。

我們過去被分裂的部分,一直處在爭戰之中,現在都安定了下來,彼此交融熟悉。

在這種安定之中,我們更能瞭解自己,有時甚至能夠瞥見自性的光芒。

 

12.20

安住在本覺的清明和信心之中,能讓你的思想和煩惱自然解脫,毫不費力地進入它的廣闊中,就像在水中寫字或在天空畫畫一樣。

如果你能熟習這項修法,業就沒有機會積累,而達到漫無目的、自由自在的離棄境界,

敦珠仁波切稱它為「無拘無束、赤裸的自在」,因果業力再也無法將你綁縛。

 

12.21

要學習如何死,就要學習如何生;

要學習如何生,就要知道生命不只有今生,還有來生。

真正地轉化自己,及學習如何投生為覺者以助益眾生,是裨益世界的最有力方法。

現在讓我們想像:有許多人把握學習佛法的機會,致力於莊嚴的修行,證悟了自性,並運用死亡的機會更接近成佛,為了服務和利益眾人而誕生。

活在這樣的世界中,會是怎樣的光景呢?

 

12.22

要如何描述諸佛的智慧心?

把自性想像成你的臉;它始終跟隨著你,卻無法看見自己。

然後想像你從未看過鏡子。

上師的教授,就像他突然拿出一把鏡子,讓你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臉。

就如你的臉,本覺的純淨覺醒並非上師賜給你的「新」東西,也不是你從外在可以找到的東西;

它始終都是你的,始終跟隨著你,但在那個震驚時刻發生前,你從未看過它。

 

12.23

西方人對我所謂的「禪坐技巧」非常著迷。

現代人畢竟迷戀於機械結構和構器,對於純粹實用的東西容易上癮。

但禪坐的心要不是在於技巧,而在其精神:是深富技巧、啟發和創意的修行法門,也可以稱為「姿勢」。

上師們說:「如果你能創造身體和環境的良好條件,禪定就會自然生起。」

討論禪坐姿勢並不是神秘的無稽之談,正確的姿勢有助於創造一個更有啟發生的環境,以喚起本覺。

身體的姿勢和心之間有很密切的關係,兩者之間是交互關聯的。

當你的姿勢和態度受到啟發,禪定就自然生起了。

 

12.24

十九世紀偉大的上師米凡(Mipham),是喜瑪拉雅山的達文西(Leonardo da Vinci),據說他發明了一個鐘、一座大炮和一架飛機,但只要一完成,就把它們毀掉。

他說它們只會讓他的心更亂。

 

12.25

只要虛空存在,

眾生仍舊受苦,

就要長住世間,

消除所有苦難。

 

——寂天菩薩

 

12.26

慈悲遠比憐憫還要偉大和高貴。

憐憫的本源是恐懼、傲慢和施捨,甚至沾沾自喜的感覺:「幸好不是我。」

就如史帝芬.李文(Stephen Levine)所說的:「當你害怕碰到別人的痛苦時,就成了憐憫;當你勇於面對別人的痛苦時,就成了慈悲。」

要培養慈悲心就是要瞭解眾生都是相同的,擁有相同的苦痛,尊敬受苦的人,並瞭解你既與眾生不可分割,也不優於一切眾生。

 

12.27

就像大海有波浪,太陽有光芒一樣,心的光芒就是它的思想和情緒。

大海雖有波浪,卻不會被擾亂。

波浪是大海的本質。

波浪生起,又會往何處去?

回到大海中。

而浪又從何而來?

從大海。

同樣的。思想和情緒是自性的光芒和呈現。

它們起自於心,但又消失到哪裡去了?回到心。

不管心中生起什麼念頭,不要把它當成問題。

如果你不是太衝動,而有耐心一點,它就會回歸到它的本質之中。

如果你能瞭解這點,那麼生起的念頭只會增進你的修行。

但若你不明瞭它們的真面目就是自性的光芒,你的思想就會成為迷惑的種子。

所以,要以寬闊、開放和慈悲的態度對待你的思想和情緒,因為事實上你的思想就是你的家人,是你心的家人。

敦珠仁波切常說:在它們面前,「要像個有智慧的老人,看著小孩子玩耍。」

 

12.28

當前最重要的是要在全世界的各各教育階層,傳授死亡和臨終的覺悟智慧。

不要「保護」小孩子不讓他們接觸死亡,反而要趁他們年輕時,讓他們認識死亡的真相,從死亡中學習。

為何不用最簡單的方式,把這種智慧介紹給所有的年紀的人?

讓社會的各個階層都能認識死亡;瞭解如何幫助臨終者,及有關死亡和臨終的精神本質。

在各級學校、學院和大學中,要以深刻的想像力來教授它;

最重要的是,特別要教授給肩負臨終照護重任的醫生和護士。

 

12.29

我們的佛性到底存在於何處?

它就存在於如天空般的自性之中,全然地開放、自由和無邊浩瀚。

基本上,它是如此地簡單、自然而不受染污和敗壞;

它的純潔甚至超越「淨」和「垢」的概念。

當然,我們說自性有如天空,只是一種譬喻,幫助我們想像它無所不在的無垠廣闊;

因為佛性擁有一種天空所沒有的特質——覺醒的燦爛光明。

有句話說:「佛性只是你的覺醒無瑕的顯現,是洞悉一切、體悟空性,不經造作和清醒自在的。」

 

12.30

一旦你擁有「見」,雖然輪迴的妄念還在,但你會像天空一般:

當彩虹出現天空時,不會被它諂媚;

烏雲密佈時也不會感到沮喪,而有一種深沉的滿足感。

當你看到輪迴和涅槃的外相時,會打從心底發笑;

「見」能夠讓你永遠愉悅,心中一直沸騰著微笑。

 


——頂果欽哲仁波切

 

12.31

人們來了又走,來去匆匆,手足舞蹈,對死亡卻從未發出一言。這樣很好。

不過一旦死亡降臨在他身上,或是他的妻子、兒女和朋友,毫無預警地襲擊他們時,就被激情的暴風淹沒了,再來痛哭流涕、怒不可抑、傷心絕望!

要想剝奪死亡對我們的宰制,就要採取完全不同的觀點;

揭開死亡神秘的面紗,去熟悉它,習慣它;時時惦記著死亡……

我們不知道死亡在哪裡環伺著我們,所以讓我們隨時準備好死亡。

修行死亡就是修行解脫。

學會如何死亡的人,就學會擺脫奴隸的命運。

 

——蒙田

 

 

關於作者

索甲仁波切出生於西藏,由二十世紀最受敬重的精神導師蔣揚欽哲仁波切(Jamyang Khyentse Chokyi Lodro)養育長大。自幼年起,他就與上師培養出溫馨親密的關係,並沉浸在智慧、慈悲和恭敬心的氛圍之中。這使他對佛法精髓有了深刻的瞭解,以此體驗和身為轉世喇嘛所受的傳統訓練,為他日後擔任精神導師的任務,紮下厚實的基礎。

蔣揚欽哲仁波切圓寂之後,索甲仁波切繼續跟隨二位主要上師敦珠仁波切和頂果欽哲仁波切修法,啟發他在西方的傳法志業。

1971年,他前往英國劍橋大學研讀比較宗教學。1974年開始弘法,因為求法者熱烈渴求,他又繼續至歐洲、東歐、美國、澳洲和亞洲等地傳法。

仁波切把將佛法弘傳到西方,當作是他畢生的志業,因此寫出《西藏生死書》,提供修煉的基礎。這項修煉可使人們瞭解佛法,並實際與日常生活相結合,因此能裨益他人和全世界。

很少上師能有索甲仁波切天賦的溝通能力,而二十餘年在西方的生活和受教,使他深刻瞭解西方人的心靈。他以親切、幽默和講法清晰聞名;且能夠跨越宗教、文化和心理學的藩籬,揭示了佛法的精髓。他以日常生活令人驚妙的例子,分享他個人的經驗,因而能直接與學生的經驗相契合,進而激起對佛法的鮮活感受和韻味。

索甲仁波切傳承於偉大的大圓滿教法,他具有這個傳承的明顯特質:充沛的活力、廣闊的心靈和直指人心。

 

 

以上文章轉載自 http://www.buddhist-canon.com/PUBLIC/PUBNOR/SJRBC/tibet001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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